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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医生郭裕中医要用两条腿走路
医院耳鼻喉科主任,硕士生导师。年毕业于上海中医药大学医疗系,年被聘为中医耳鼻喉科主任医师,教授。擅长运用中西医结合诊治各类噪音疾病,采用穴位注射治疗过敏性鼻炎、耳鸣耳聋、急慢性咽喉炎、声音嘶哑、面瘫。采访笔记一个百分之百全奉献给病人的医生,也未必是好医生。好医生要合理使用自己的身体,更大限度地医治病人。医院,耳鼻喉科主任郭裕。他是被时代,或者说命运推着走的人,尽管与他恬淡安静的本性相违。不知不觉,他创立的耳鼻喉科,是国家中医重点建设专科项目,已经站在上海中医界这个领域的前列,他自己是全国中医耳鼻喉科分会的副主委,上海中医耳鼻喉科分会的主委。申报重点建设专科,真的不容易,我们当时什么都缺,四个医师,两张病床,一台坏的显微镜,我就借力,借人,借脑,借地盘。用音乐治疗五官科疾病,他从八十年代就开始琢磨,如今,与上师大音乐学院的合作项目已经接近大功告成。宫商角徵羽,对应中医五脏,经过辨证论治,就知道怎样的耳鸣,适合哪一种音律。与此同时,他的水针疗法治疗过敏性鼻炎的光碟即将出版。用药物注射天突穴,是他首创,一天70个病人是来打水针的,一年有多少?何况,没有一起投诉。他是典型的中学西,在西医诊断的基础上,用中医,或者中西医结合治疗,才能找到合适的路径。看不起西医,或者主动屏蔽现代科学,作为一个中医师,是走不远的。学医:无巧不成书年,郭裕初入中学。按上海当时的政策,毕业之后非工即农,父亲甚至连行李箱都已为他备好,准备毕业之后把他送到崇明参加劳动。然而第二年,中断了整整十年考制度得以恢复,于是不久后郭裕也加入了滚滚高考大潮。他和每个男孩一样都有戎装梦,所以填报了好几所军校,但或许命中注定,郭裕进入了上海中医药大学,弃武从医,开启了他的杏林生涯。说老实话,进学校以后感到中医很枯燥。郭裕说他不擅长背书,大学时代和同学们一样,打篮球、看电影,考前一个月才拼命复习。到了年,国家政策又发生了变化,中医的大内科开始逐渐细化,上海的耳鼻喉科、眼科、肛肠科等小科中医人才紧缺,大学定向培养紧缺人才,报了名的郭裕刚好被耳鼻喉科录取了。那年,郭裕大五,这次政策的变化将他推向了这个从事终生的职业。郭裕说,我能学医,是巧合,也是好运。从医:梅花香自苦寒来毕业之后郭裕医院,而这时院里的耳鼻喉科随之建立,初出茅庐的郭裕不得不和一位内科的老中医挑起科室的大梁,从采购器械到开门看诊,大事小事全部亲力亲为,仅凭二人之力,一点点将中医耳鼻喉科搭建起来。之后一段时间科室也很艰苦,一共就3、4个医生,医生白天做完手术,晚上还要自己值班。医院规模小、基础差、投入少,因此主要着重在个人看诊,门诊量很大,但科室学术地位一直不高。年耳鼻喉科作为国家中医重点专科建设单位的确立,需要有真材实料的学术东西,可科里人员少、设备差,这可愁坏了我,这个牌子一挂上去,我的头发就白得快了。但前路茫茫也要开出一条道,于是他借人,医院耳鼻喉科主任做顾问,每月来院讲课或派专人跟师学习;他借脑,请医院善于写论文做课题的医生来指导申报课题;他借地,申请新的设备,积极扩展病房。科室在医教研中也默默蓄力,经过旷日持久的努力,年在市科委、卫生局、申康都有成功的课题。现在基本每年科里至少有一个项目进入省、市级的课题。在课题上,科室已处于上海中医耳鼻喉界的前列。口述实录《问健康画报》:现在耳鼻喉科室规模如何?郭裕:我们一开始就3、4个医生,经历了转岗的、出国的,我们这个科室真正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,也就是最近这5、6年,成为国家的重点专科建设单位以后。要讲到历史,医院是在上医院里规模最小、水平最低、基础最差、投入最少的。医院,但基础比较差,当时说实话,卫生局对我们也不太待见。直到年医院成为上医院,要求一下子上去了,我年做硕导,去中医大讲课,如果肚子没货,被同学问倒了很难为情,所以才自己下功夫,也算是倒逼的。年以后,开始发展科室,现在有7个医生,有中医,有西医,至少是硕士,还要不断进人。在年,国家成立了重点专科的建设单位,当时的院长说我是上海中医药学会中医耳鼻喉科分会的主委,这个身份在上海中医耳鼻喉科界应该是领头人了,如果你的科室不报怎么对得起自己?。《问健康画报》:您对中西医结合怎么看?郭裕:我一直讲一句话:我是中医,不能忘本。不能把中医的东西扔掉--现在整个社会氛围是什么?崇尚西医。上海市级中医系统的耳鼻喉科中西医都没有很好结合,我就希望在我的科室达到两条腿走路。《问健康画报》:如何实现中西医结合的两条腿走路呢?郭裕:首先,一定得把中医的特色搞出来,然后在上海推广。在30年的工作中,我们科室的中医特色是相当浓厚的。第一,穴位敷贴,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,耳鼻喉科开展这个,我们是第一家。第二,穴位注射。这是中西医结合的产物,我从年就开始搞了,这个方法目前在全国也不多,其实上海的始创是我们--我们有论文,有授课,还有视频和光盘,穴位注射易操作,价格便宜,基本上没有危险性。我很自豪地说,我们用了这个方法20年,在几十万人身上用过,没有一例医疗纠纷、医疗事故。这就是安全性,我也很自豪地讲,这就充分体现了中西医结合。第三,同样是穴位注射疗法,我们打在天突穴上治疗过敏性鼻炎,也是首创。《问健康画报》:为什么会想到打天突治疗过敏性鼻炎呢?郭裕:这就要讲到中西医理论结合了。第一,天突穴,历来可治疗哮喘,此处也可敷贴,为什么不能注射呢?第二,从西医的解剖来讲,天突穴上面是甲状腺,下面是胸腺,这两个腺体都是自身免疫的激发器官,药物打在这个地方,经过不断渗透、刺激,激发它的免疫功能,使得自身免疫功能提高。第三,这个地方的间隙、空腔比较大,药水进去量可以变,其它地方如果打2cc进去可能会很痛,但这里可以打5cc都没问题,便于药物的选择和运用。用来治疗过敏性鼻炎,是我们首创。所以像这些创新项目,西医人可能瞧不起,中医人可能不敢搞,那么我们来做。《问健康画报》:是不是说中医人越来越宽容了?郭裕:也不是这么说。第一,中医人受儒家的思想影响比较深,一直是以这个和字为主,比较和谐。第二,从现代的一些评判标准来讲,中西医的标准是不一致的,中医的评判更多的是哲学的、模糊的、多元的。我一直在讲,中医是各家学说,辨证可以八纲辨证,也可以脏腑辨证等,但是一定要能自圆其说。如果可以自圆其说,你可以在一些场合里讲得头头是道,但它不是一是一,二是二的西医思维。比如说一个耳鼻喉科的毛病如声带息肉,西医认为要手术,你开好了就是好。我们中医不是这样,中医可以用清热解毒法,也用养阴清热法,或可用化痰散结发等等。当然中医本来就有辨证思维,但是为什么出现了不同学说,出现了八纲辨证?因为条条大路通罗马。《问健康画报》:您个人的用药特点是什么?郭裕:我是以开方为主。以慢性喉炎来讲,特别是对一些持久性的,我更多的还是以化痰散结、活血化瘀为主。我认为这些毛病,更多的是比较长期的、慢性的。如果纯粹用实证、虚证去辨的话很难治。因为比如声音哑了,实证很明确;但又出现了沙哑,如果纯粹用攻的方法去治疗,对病人的体质可能是一种损害。虽然时间很长,但是整体看不出虚,所以很难辨。因此我们有个理念,局部辨证大于整体辨证。《问健康画报》:局部辨证大于整体辩证听上去有点像西医的概念?郭裕:对,这在我们耳鼻喉科比较明显。比如内窥镜看到,他的声带已经是纤维化的了,那你说辨证为虚证还是实证?从我们传统的中医思维来讲,久病为虚,可他运动好,工作也好,只不过这个地方有问题,所以我们在这个地方给他辨个证。我是按照他局部的形状、形态、色泽来辨他大概属于哪一类。用局部辨证为主,再结合全身辨证。《问健康画报》:好像在中医典籍之中很少看到过这样的说法。郭裕:是的,学生说我是首创,首次提出了中医耳鼻喉科的一些疾病,以局部辨证来配合全身辨证。我想,传承经典的同时中医也要发展,中医本身是把人看成一个整体,那我们能不能把喉部看成一个小的整体呢?中医本来就有一种说法,能从局部看出全身,比如,耳廓本身就是人的全息嘛。《问健康画报》:从医几十年,最开心的事情是什么?郭裕:我最近这几年是最开心的,算是有所成就了,中医人是越到后来越开心。一开始不知道在做什么,甚至有很多挫败感。我想将来最开心的时候就是等我退休了,我们这个科室还在发展壮大。《问健康画报》:有没有你觉得遗憾的事情?有啊!主要有2个遗憾,第一,我一直在跟儿子讲,就是把外文要学好,因为老爸的外文不好,假如好的话,中医的天地不是在国内,而是在国外,可以更多的去宣传,扩张。第二,当时没有尽早的申请当博导,如果这两年带上两三个博士生,那对于上海中医耳鼻喉科事业的帮助可能更大。上海中医耳鼻喉科在七八十年代在全国还是有人的,后来就一直没落下去,我记得很清楚,在以前中医耳鼻喉科搞学术活动,最少的一次只来了7个人。在年之前,上海在全国中医耳鼻喉科学会里只有一个委员,现在有一个副主委,一个常委,5个委员。初步形成了一个学术团队。《问健康画报》:有没有自己特别想做的事情?郭裕:我在搞几个东西。第一,我研制出一种院内制剂是治疗声带小结的,我想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市场上有售。第二,水针疗法的影像资料,摄影和专业的剪辑都好了。水针疗法就是穴位注射,水针疗法是中医的叫法,穴位注射是中西医结合。在科协的刊号也拿到手上了,希望能不断的推广。第三,我还在搞一个课题,是耳鸣的音乐疗法。这是中医的五音疗法,宫商角徵羽,叫辨证施乐,比如你耳鸣?我把整体辨了以后,应该听哪种音乐,不同的病人适合的音乐不同。五音配五脏,五脏配五行,就是这个道理。五音里面又有二十五小节,同样的肝,有正治反治,有清肝泻火,有滋阴补肾,这和中医的理论结合。我跟上海师范大学音乐学院合作,这个课题今年结束。《问健康画报》:你觉得什么样的医生是好医生?郭裕:凭良心做事,是最主要的。如果一个没有良心的医生,不是好医生;但一个绝对忘我的医生,也不是好医生--好医生要合理使用自己的身体,更大限度地医治病人。从个体上来讲,我崇尚会工作、会学习、会娱乐。我从不把科室医生的工作时间安排得太紧,给他们自由的空间和时间,但医生必须照规矩做事,不能捣浆糊。
采访/唐晔编辑/孙佳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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